美國戰爭部即將公布總統川普上任後首份全球戰略報告,美方透過媒體放消息稱,川普第二任的全球戰略是以本土防衛為主,不再以中國大陸為首要競爭對手;但據大陸外交部的「中國國際問題研究院」亞太研究所副所長劉暢撰文指出,這類關於美國戰略收縮的說法,或被冠以「孤立主義」、「管控風險」之名,實際上,卻可能是為美國在亞太行「戰略擴張」之實打掩護,不排除有刻意製造敘事、框定輿論認知的目的,而且是「劍指中國」。
中國國際問題研究院官網11日刊登劉暢在《環球時報》的文章,劉暢指出,從10年前開始,關於美國「戰略收縮」的猜測和討論就已開始頻繁出現,其中,不乏有人提出美國應在其他地區「卸包袱」、「撂擔子」,重組有限資源投入亞太,集中精力圍堵遏壓中國;也有人稱,美方應在全球範圍內進行戰略收縮,更加專注於美國本土或西半球。
從近年來的實際情況看,劉暢卻認為,美國亞太政策實踐並不在「戰略收縮」的脈絡之內,而是自有一條邏輯主線和走勢路徑;從歐巴馬時期開始,美國亞太政策開始以「重返亞太」或「亞太再平衡」等戰略名目長期錨定「劍指中國」的主線;在國內政治極化愈發嚴重的背景下,美國亞太政策中聚焦遏華的一面不僅沒有弱化,還在民主、共和兩黨交替執政中得以延續,相應舉措也顯示出迭代趨勢。
劉暢指出,美國在「印太戰略」框架下建立疊牀架屋的小多邊機制網絡,並從遏華角度出發削弱亞太多邊合作機制以及部分亞太國家的戰略自主,類似做法本質都是服務於其遏壓中國的戰略目標;進入川普2.0時期以來,美國政府確有一些官員公開提出從中東地區和烏克蘭危機中儘快抽身的想法,華盛頓也採取了一些舉措,看起來有了「全球收縮」的意味。
劉暢提醒,但美方這方面的所思所想並未跳出「亞太再平衡」政策實施以來美國亞太政策的基調和要點,部分觀點和做法甚至就是直接取材於拜登政府的「印太戰略」,一如拜登政府上台後實質上承繼了川普第一任期「印太戰略」的內在思維和部分外在表象,例如,「太平洋威懾倡議「從2020年川普1.0時期提出,中間橫跨整個拜登政府任期,如今在「2026年國防授權法案」中仍能見到身影。
劉暢點出,川普政府濫施關稅分化亞太國家與拜登時期建立「印太經濟框架」的做法雖不一致,但目的重疊較多,所追求的實質效果亦有較多相似之處,,更別提美國長期借南海爭端、中導(中程飛彈)問題等敏感複雜因素破壞地區穩定,持續在中國周邊地區製造混亂。
總而言之,劉暢認為,無論美國是否有意識地用「戰略收縮」來干擾輿論,美國在物理域的實際舉措與在認知域想要製造的敘事不啻於兩個平行世界,美國在特定環境和條件下突出政策延續性與聚焦主線的相應調整似乎更具解釋力,輕信美國「戰略收縮」之說,可能會擾亂大陸對複雜態勢的感知與應對。
未來一個時期,美國在亞太地區收縮或是擴張,劉暢研判,大概率仍取決於中美關係走勢以及美國對華政策,美方或許會用「戰略收縮」或其他話語裝飾亞太政策的枝枝葉葉,但只要繼續以圍堵遏壓中國為主要目標,其實質就不會隨着表象與敘事的改變而有根本變化。
劉暢研判,接下來,美方或許會從其他地區抽調一些資源投入西半球,但如果規模和程度達不到「質變」,就很難定論說美國在全球範圍內進行戰略收縮,就此而言,「戰略收縮」既不是當前階段美國亞太政策的實景,亦不能統括其理念與實踐的內在機理;正所謂「聽其言觀其行」,美方亞太戰略是否出現新的變化,歸根結底還要依據其實際行動加以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