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博雅稱「腳尾飯事件2.0」 黃國昌諷:沒當過執業律師不懂刑偵實務

民眾黨立委黃國昌17日於記者會中進行時事回應,談及北市議員苗博雅質疑的「腳尾飯事件2.0」。圖/中央社
民眾黨立委黃國昌17日於記者會中進行時事回應,談及北市議員苗博雅質疑的「腳尾飯事件2.0」。圖/中央社

民眾黨立委黃國昌昨日在司法法制委員會質詢時,播放AI生成的模擬訊問過程,法務部長鄭銘謙立即表示不妥,北市議員苗博雅以過去的「腳尾飯事件」來比喻。對此,黃國昌今(17日)回應稱,若苗博雅有完整觀看質詢,怎會提出這麼愚蠢的問題;他說,唯一解釋是苗博雅沒當過執業律師,無法理解刑事偵查的具體實務,因此產生誤解,或許可以讓大家比較寬容一點。

鄭銘謙昨天到立法院接受立委質詢;黃國昌在質詢時指出,監察院在2012年的調查報告中定義「惡檢」為「不可以不當言語或方式怒罵或威嚇受訊問人」,刑事訴訟法及檢察官倫理規範也明確指出,訊問時不得使用強暴、脅迫、利誘、詐欺、疲勞訊問或其他不正當方式,並禁止有笑虐、怒罵或歧視的行為。但令人質疑檢察官是否真的遵守這些規定。

法務部長鄭銘謙(右)、監察院副秘書長王增華(左)16日到立法院進行專題報告,並備質詢。圖/中央社

法務部長鄭銘謙(右)、監察院副秘書長王增華(左)16日到立法院進行專題報告,並備質詢。圖/中央社

鄭銘謙回應稱,他不清楚惡檢定義,法務部會督導檢察機關嚴格遵守法律程序,並將加強對檢察官的督導。黃國昌隨後播放一段檢察官偵訊過程中的音檔,內容疑似來自京華城問訊過程。

音檔中聽到檢察官詢問,「他們從來不找你,還是107年後開始不找你?107年以後開始不找你,那就不叫從來,從來是一次都沒有過」;接著又說道「你在講什麼?朱先生,我們敬重你是朱將軍,你自己聽聽你的話,你對得起你曾經有過的那顆心嗎?」還有「你在講什麼顛三倒四的」、「你在耍我是不是」、「之前都讓你順順回家,你覺得今天還會這樣嗎?」以及「我有說你參加京華城的開會嗎?你在玩什麼文字遊戲?」等問題。

音檔播放結束後,鄭明謙顯得非常不滿地強調,不該在國會殿堂上公開播放偵訊錄音;而黃國昌則重申這段音檔並非偵訊光碟,且不涉及個案個資。

黃國昌表示,自己並沒有聲稱這是偵訊光碟,對於鄭明謙剛才提到的不知何謂恐嚇或戲謔,黃國昌希望能透過音檔示範讓法務部知曉其定義。事後,黃國昌澄清,這是利用AI生成的音訊,非京華城案的偵訊光碟;而苗博雅則在臉書上發文怒批事為「腳尾飯事件2.0」。

苗博雅提到,在2005年6月,時任親民黨北市議員王育誠公布了一段影片,揭露某殯葬業者將告別式使用過的腳尾飯(放在遺體腳邊的飯菜)送到自助餐店,讓店家二次加工後轉售給民眾。影片播出後,社會震驚,各家媒體廣泛引用報導。然而,後來有人檢視這段爆料影片,竟發現王育誠的助理出現在其中,經進一步追查,才揭露這部「揭弊片」是找演員「演出」來的。

苗博雅接著說,王育誠的助理辯稱「我們是真的跟拍不到,又卡到王育誠要質詢,所以急著乾脆模擬好了」,這場鬧劇被稱為「腳尾飯事件」,是台灣民主史上首次有民代使用假影片進行質詢。

苗博雅指出,儘管事後檢察官決定不起訴,但王育誠仍被其政黨「無限期停權」,之後連任也失敗,黯然退出政壇。20年前的她當時還是高中生,對「腳尾飯事件」印象深刻。如今她已成為有經驗的民代,每次在議事廳質詢時,都力求提問符合「資料真實」的基本原則。

苗博雅強調,「今年正好是腳尾飯事件20週年!」看到黃國昌利用A仿作音檔進行質詢,並讓部分自媒體將模擬音檔當成真實音檔,不禁讓她思考,「這20年來社會的價值觀真的變了嗎?民代問政應本於事實,不該造假資料的理念已經過時了嗎?」

針對苗博雅以腳尾飯進行比喻,黃國昌表示,苗博雅可能並未從頭到尾觀看質詢,才會使用一個莫名其妙的形容。他質問苗博雅是否真的看完質詢,以至於還會問這樣的問題。

黃國昌說道,「我唯一可以解釋的是,因為苗博雅沒有執業律師的經驗」;黃國昌指出,如果沒有相關經歷,就可能不瞭解第一線被告在面對檢察官詢問的實際情況,這樣的誤解或許能讓大家接受。

然而,黃國昌強調,作為法律人,若面對不公正的程序,卻對前輩如顧立雄、羅秉成所言的惡檢毫無檢討改善之意,這樣只會讓他們自稱法律人的立場顯得非常可疑,問題的嚴重性絕對不僅僅是缺乏律師實務經驗這麼簡單。

記者提及,外界有批評黃國昌的質詢在混淆視聽;黃國昌直言不解,詢問什麼叫混淆視聽;黃國昌指出,若鄭銘謙認為台灣的檢察官並不會以那樣的方式進行詢問,那麼他的法務部長角色就顯得毫無意義,因為他對實際情況一無所知。

黃國昌指出,台灣的檢察官是否真的如此提問,最清楚的做法就是公開偵訊光碟,但鄭銘謙卻表示反對公開,讓人質疑這樣的立場是要隱瞞什麼,又或是想任由檢察官在高壓的情況下對待受訊問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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