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查的內蒙自治區主席王莉霞 每天不同造型、化妝團隊隨行

60多歲的內蒙自治區主席王莉霞看起來只有40多歲,22日被通報嚴重違紀違法,接受調查,原來,有人長期資助她的造型團隊。圖/取自融智生態圈
60多歲的內蒙自治區主席王莉霞看起來只有40多歲,22日被通報嚴重違紀違法,接受調查,原來,有人長期資助她的造型團隊。圖/取自融智生態圈

22日晚間,內蒙自治區主席王莉霞被通報涉嫌嚴重違紀違法,正在接受調查。大陸媒體披露,王莉霞擁有一個「奢靡王國」,不但擁有價值上千萬人民幣(下同)的華麗衣櫥,每天一個新造型、化妝團隊隨行,有「閨蜜」女商人長期送衣服給她。

在王莉霞被查消息曝光的前6天,媒體還出現她頭戴安全帽、在山洪一線指揮救災,聲稱「要與時間賽跑」的鏡頭;陸媒形容,王莉霞是救災現場的女主席、廉政大會上的清廉表率,到如今坍塌的「換裝女王」;荒唐的是,她最擅長的不是治政,而是偽裝;最精心經營的,不是民生,而是衣櫥。

扒出王莉霞的從政之路,曾經是一齣勵志劇。1964年,王莉霞出生在遼寧建平,蒙古族,年輕時的她被同事們稱作「埋頭苦讀的女學者」,她在西安統計學院一待就是15年,從助教到副教授,再到經濟學博士,走的是一條辛苦的學術路線。

2000年,沒有處級任職經歷的王莉霞,直接從副教授晉升為陝西省統計局副局長,36歲成為全大陸最年輕的副廳級幹部之一,那一年,她還沒拿到博士學位。此後,王莉霞的仕途就像開掛一樣:統計局長、銅川市長、陝西副省長,直至2016年跨省調任內蒙古;她兩度接任布小林的職務,一次是統戰部長,一次是自治區主席。

2019年,呼和浩特市委書記雲光中落馬、王莉霞以「救火隊長」的身份接任,成為全大陸唯一的女性省會書記。那時候的王莉霞身兼中央候補委員,隨後當選中央委員;在內蒙的對外宣傳中,他被塑造成「草原女王」、「少數民族幹部的代表」、「學者型領導」。風頭之健,全大陸官場女性非王莉霞莫屬。

2019年,王莉霞還在呼和浩特主持市委常委會時慷慨陳詞:「關於個人利益的問題要拎得清、想得透、看得淡,要更加嚴格要求管好自己,管好家人。」然而,在「廉能清新」的外表下,王莉霞卻是另一副面孔。

在內蒙官場,王莉霞有一個別稱「換裝主席」,每次公開亮相前,她的專屬化妝團隊總要花很長的為她造型,以確保每次出場的服裝絕不重複。王莉霞幾乎把自己的人設經營成一場「時裝秀」,在內蒙政府公開活動的鏡頭裡,王莉霞從不允許自己的衣服重複出現,不管是連續幾天的會議,不管只是去旗縣等基層調研,她也要確保「每一次出場都不一樣」。

從陸媒曝光的報導看,王莉霞的衣櫥猶如一座「金庫」,其中有知名設計師的量身定製的「孤品」,單件價值上百萬元;數以百計的箱包和珠寶,甚至需要多個專用住宅才夠存放;化妝團隊隨行,出場前要花1、2個小時為其打扮。

有內部人士調侃王莉霞的會議日程表,像是「模特走秀的排練表」;據估算,僅她衣櫥內的服裝價值就上千萬元,衣服一件件掛滿,顏色按照冷暖色系分區;珠寶按大小排列,配飾用編號管理。

不過,大家都知道,即使是正省級的待遇也付不起王莉霞的置裝費,她的衣服有人送,目前曝光的是內蒙恒MAO集團董事長樊小姐,在呼和浩特政商圈流傳著這樣一句話:「王主席的衣服裡,有一半出自樊老闆的手。」

樊小姐每逢重大場合,她都會送衣服給王莉霞,有時候是一套定製的職業套裝,有時候是國際品牌的禮服。而且,王莉霞的有錢閨蜜可不只樊小姐一人,8月22日下午,王莉霞落馬的消息公布後,她的閨蜜們也紛紛被紀委帶走問話;一時間,內蒙古官場流傳著一句追問:「她們還能回來嗎?」

陸媒形容王莉霞最擅長的,從來不是治理,而是演戲,她的反腐講話和她的貪腐行為,特別諷刺。王莉霞曾說,要以更加嚴格的要求,「管好自己,管好家人」,但卻縱容丈夫、兄長、閨蜜在資源項目、煤礦審批中大肆活動;她的丈夫開公司承接政府專案,兄長在煤礦事故中涉嫌瞞報死亡人數,閨蜜靠送衣換得工程批文。

陸媒引述知情人士透露,8月17日深夜,當王莉霞從救災現場歸來,還沒走進敕勒川大街1號的主席樓,就被連夜帶走。一同被帶走的,還有她的丈夫。王莉霞的丈夫,同樣是統計學博士,當年她晉升副教授、攻讀博士,丈夫也在學術領域發表論文;但隨著王莉霞仕途的節節高升,她的丈夫很快開起公司,打著諮詢、課題的名義,承接多個政府項目。  坊間早有傳言:「王主席主政,王先生接單。」

王莉霞落馬並非孤立事件,今年以來,前西藏自區主席齊札拉、前湖北省委書記蔣超良、山西省長金湘軍、廣西壯族自治區主席藍天立等省部級幹部接連落馬,王莉霞是第7個;而且,內蒙古10年裡已有13名省部級高官被查,成為反腐運動的重災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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