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宏誠/民主文教基金會董事長
賴總統以「更大的民主」之名,全面針對國民黨立委策動的「大罷免」,其中24席已在7月26日的投票結果證明為「零日攻擊」。即使民進黨8月23日對7席再發起的攻擊,把「獲勝」的標準降到屬面子問題的「破蛋」,但以大罷免作為「更大的民主」之實踐,726的「零日」已說明了雙少數執政缺乏民主的正當性。只不過,823攻擊的結果又是「零日」,這會使賴總統宣布「終戰」嗎?
我國缺乏議會民主的政治文化
我國的政治文化中缺乏西方議會制的概念,但憲法明定「行政院向立法院負責」卻是議會民主體制運作。即使為我國所效法的法國第五共和憲政體制,其基本精神亦是在議會制的基礎上,另再賦予直選的總統擁有主導國防和外交的權力。
法國總統雖有權單獨決定「內閣政府」組成的人選,但通常會任命國會政黨結盟形成多數聯盟的領袖負責組閣。過去,法國第五共和憲政史上出現過數次「左右共治」,就是基於對議會民主體制的遵循。
馬克宏是罕見地勇於挑戰議會民主體制的法國總統,因而也造成了解散國會重新改選和倒閣的政局不穩定。儘管如此,法國總統是以二輪投票過半數決選出,這就給了馬克宏不願尊重議會民主體制的底氣,並須以承擔政治對立的風險作為代價。
少數總統靠國家機器打著民主反民主
然而,賴總統僅是得票未過半數的少數總統,於是要靠「打著民主旗幟反民主」的民粹動員,企圖以大罷免國民黨立委至少達到11席。此一盤算若能成功,在未完成改選前的三個月期間,民進黨即可以過半數席次在立法院「為所欲為」,進而以此先攻下的灘頭堡,再圖謀消滅國民黨立委。
賴總統具有以大罷免展現「更大的民主」的底氣,靠得只是掌有執政權力和政府資源的國家機器。而他的理論不僅效法毛澤東發動文化大革命的「大民主」,在「罷團」和「青鳥」操作大罷免的過程中,也浮現出紅衛兵全國「大串聯」時的一些身影。只不過,文革時期是為無產階級專政清除「階級敵人」,民進黨政權則是為台獨意識形態清除「雜質」。
文革浩劫因毛澤東逝世及中共黨內政變才結束,而「更大的民主」有了驗證的結果後,執政權力和政府資源仍掌握在賴清德政權手中。因此,鞏固政權和清除台獨意識形態雜質的努力,民進黨雖可能會調整作法,但並不會拋棄。
零日過後至少應請總統國情報告
台灣民眾本就缺乏議會民主制的政治文化,讓賴清德仍認為他是憲政體制中唯一的「至尊」。國民黨因應大罷免時的「以罷制罷」徹底失敗,此時面對賴清德在「零日」過後幾無「終戰」的可能,總該在憲政體制上有些積極的作為,不應只停留在無效的道德勸說。
例如,立法院藍白多數聯盟即使目前尚無力要求參與組閣,但可邀請總統進行國情報告。同時,對於民進黨政府以行政解釋及修正法規命令偷渡兩國論,也該積極進行全面的審查,甚至提出法律修正案予以匡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