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鎤銘（淡江大學財務金融學系兼任教授）
美國情報界近期解密的檔案揭露了一場震驚全球的政治醜聞：歐巴馬（Barack Obama）政府於2016年涉嫌操縱情報，捏造「通俄門」騙局，試圖將川普（Donald Trump）塑造成俄羅斯資產，動搖其執政合法性。這場被稱為美國史上最嚴重的情報武器化事件，重創美國民主信任，對台灣當前的政治亂象與兩岸關係敲響警鐘。當情報被政治化，民主如何抵禦內部分裂？台灣面臨類似的抹紅與罷免爭議，又該如何應對？本文將剖析「通俄門」真相，並探討其對台灣的啟示。
情報武器化的驚人內幕
2025年7月23日，國家情報總監圖爾西·加巴德（Tulsi Gabbard）解密的眾議院情報委員會報告，揭露2016年12月發布的情報社群評估（ICA）報告違反情報分析標準，刻意引用已被證偽的斯蒂爾檔案（Steele Dossier），支撐俄羅斯總統普丁（Vladimir Putin）支持川普勝選的錯誤結論。報告顯示，時任中情局局長布倫南（John Brennan）與聯邦調查局（FBI）局長柯米（James Comey）明知檔案不可靠，仍將其納入ICA，並在高度機密版本中詳細引用，誤導高層決策者。
斯蒂爾檔案由前英國間諜斯蒂爾（Christopher Steele）編撰，受希拉蕊（Hillary Clinton）競選團隊資助，充斥未經證實的指控，聲稱川普與俄羅斯勾結。檔案於2016年10月已被FBI證實無法驗證，斯蒂爾因提供虛假信息被解雇。然而，布倫南與柯米無視中情局內部反對，執意將檔案納入ICA，並於2017年1月向川普簡報，試圖以不實指控削弱其執政基礎。解密報告形容這是「情報界對美國人民的重大欺詐」，暴露高層官員將政治立場凌駕於國家利益的危險。
檔案顯示，情報界忽略普丁可能更希望希拉蕊勝選的情報，選擇性引用資料，塑造普丁支持川普的敘事。這種操縱不僅違反情報倫理，更引發長達八年的社會分裂，嚴重損害美國民主根基。
台灣的類似危機：抹紅與大罷免
台灣當前的政治氛圍與「通俄門」有驚人相似之處。執政的民進黨透過側翼組織，如黑熊學院與青鳥，散布謠言抹紅國民黨與民眾黨立委，指控其「親共賣台」。罷免國民黨立委李彥秀的團體代表鍾春德在公辦電視說明會上宣稱，若台灣「投降中國大陸」，男人將被送往朝鮮戰場，女人與孩子淪為「器官庫」。聯電創辦人曹興誠亦指控國民黨立委傅崐萁訪大陸為「親共」，以照片編造故事，撕裂社會信任。
民進黨強調「反共護台」，卻未遏止側翼造謠，加劇統獨對立。台北市長蔣萬安在2025城鎮韌性演習中批評，真正的團結應建立在「我們都是一家人，槍口絕對不對內」的信念。揭露執政當局以「反共」為名分化社會，與「通俄門」的情報操弄手段類似。民眾黨主席黃國昌痛批大罷免壓制異見聲音，意圖讓台灣「只有民進黨的聲音」，顯示執政黨試圖以意識形態動員民眾，削弱民主多元性。
這種抹紅手法與「通俄門」中斯蒂爾檔案的誇大指控如出一轍，均以恐懼操控民意，侵蝕社會信任。若不加以遏止，台灣恐陷入與美國相似的民主信任危機。
政治化情報的後果與地緣風險
「通俄門」對美國造成深遠影響。穆勒（Robert Mueller）特別檢察官調查耗資約3200萬美元，歷時兩年，無證據證明川普通俄，僅引發彈劾與政治迫害，動搖民眾對制度信任。情報武器化導致美國對俄政策激化，加劇全球緊張，俄烏衝突可視為其間接後果之一。
台灣的大罷免同樣危險。以「反共護台」為名的政治鬥爭，若成功，可能被解讀為「台獨公投」，引發大陸強硬回應，升高兩岸緊張。蔣萬安在2025城鎮韌性演習中警告，執政當局的策略恐將台灣推向「戰爭熱點」，與「通俄門」因情報操弄引發的社會分裂與國際緊張有相似之處。民進黨的「團結國家十講」試圖以意識形態團結支持者，卻引發黨內派系爭議，前總統陳水扁與前副總統呂秀蓮質疑其加劇對立，顯示執政黨內部已現裂痕。
綠營的抹紅手法與「通俄門」的情報操弄均顯示，當政治菁英以不實資訊動員民眾時，社會信任崩解，外部勢力更容易趁虛而入。台灣若繼續內耗，恐面臨更大的地緣政治風險。
民主的防護與司法追責
「通俄門」事件為台灣提供深刻教訓。2025年7月，加巴德解密的114頁檔案移交司法部，FBI對布倫南、柯米展開調查，罪名包括共謀詐欺政府。這顯示司法追責是遏止情報濫權的關鍵。台灣應引以為鑑，強化假訊息防範，建立公正的選舉與罷免機制。執政黨需停止側翼造謠，重建社會信任，否則恐重演美國的情報濫權悲劇。
透明的資訊環境與獨立監督機制是民主的基石。美國情報機構因政治化失去公信力，台灣若不警惕，可能因抹紅與大罷免陷入類似危機。政府應確保情報機構不受政治干預，並通過公開討論提升民眾對假訊息的辨識能力。
台灣需平衡內部團結與外部壓力。「通俄門」顯示，內部分裂為外部勢力提供了可趁之機。台灣在面對大陸壓力時，應以理性務實的態度處理兩岸關係，避免被意識形態綁架，確保社會韌性。
美國「通俄門」騙局揭示了情報武器化對民主的毀滅性影響，歐巴馬政府高層的操縱動搖了美國民眾對制度的信任。台灣當前的抹紅與大罷免行動，與之如出一轍，不僅撕裂社會，更威脅民主與兩岸穩定。蔣萬安的「槍口不對內」呼籲點破賴清德團結假象，「通俄門」的司法追責為台灣敲響警鐘：唯有遏止謠言、回歸理性對話，才能捍衛民主，確保國家長治久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