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抗戰川渝行1】抗戰記憶是兩岸最大公約數 最能喚醒深藏基因裡的民族情感

建川博物館館長樊建川說,抗戰記憶是兩岸最大公約數。圖/記者宋秉忠攝
建川博物館館長樊建川說,抗戰記憶是兩岸最大公約數。圖/記者宋秉忠攝

繼10年前領先大陸各省市舉辦兩岸媒體重走四川抗戰之路活動,四川與重慶台辦22日起再次舉辦「文化抗戰川渝行」兩岸媒體聯合採訪活動,在參訪建川博物館川軍抗戰館、訪談兩岸抗日志士、抗日川軍後人的過程中,不少兩岸年輕記者、台生感動落淚。這情景就像建川博物館館長樊建川說的,抗戰記憶是兩岸最大公約數。

在建川博物館看到日軍731部隊拿中國人作活體實驗、強奸中國婦女的照片及解說後,四川師範大學歷史系台生廖妤軒哭了,在台灣長大的她從未看過這些資料;她表示,進到日軍侵華罪行館後,心情非常沉重,特別是在731部隊細菌戰那部分,很怕,幾乎看不下去;接著是慰安婦歷史的展出,她們的傷痛,作為中國人的後代,特別是女性,更應該對傾聽、替她們發聲。

說到川軍抗戰,四川人最自豪的就是「死字旗」的故事。圖為故事主人翁王建堂姪子王烈勛。圖/記者宋秉忠攝

說到川軍抗戰,四川人最自豪的就是「死字旗」的故事。圖為故事主人翁王建堂姪子王烈勛。圖/記者宋秉忠攝

廖妤軒也想知道抗戰歷史的真相,不想老師怎麼講就怎麼相信,希望透過自己親眼所見,建立屬於自己的歷史觀;今年是抗戰勝利八十年,也是台灣光復八十年,希望有更多台灣青年能重溫兩岸同胞的共同抗戰記憶。

建川博物館解說員小艾已經工作14年,當初一起到職的同事包括他在內只剩兩個人,雖然當初當解說員只是為了一份工作,但幾年下來,他在感動別人的同時,也感動了自己;小艾說,有時候會遇到一些不相信史料的來賓,例如有人就說「出川抗戰的川軍都是被抓壯丁的」,當下,他也不知如何回答,但事後再看史料、再思考,他終於明白了,如果是抓壯丁,能湊足300多萬川軍?

說到川軍抗戰,四川人最自豪的就是「死字旗」的故事。主人翁王建堂出川抗戰前,父親王者成給了他一面旗,上面寫著:「我不願你在我近前盡孝,只願你在民族分上盡忠。國難當頭,日寇猙獰。國家興亡,匹夫有分。本欲服役,奈過年齡。幸吾有子,自覺請纓。賜旗一面,時刻隨身。傷時拭血,死後裹身。勇往直前,勿忘本分!」

但就像許多國民黨抗戰老兵一樣,王建堂雖然四次負傷未死,但原配因為不知道他的生死,在婆婆的勸說下,帶著女兒改嫁,從此音訊全無;王建堂抗戰勝利後,曾與一名日本護士結婚三個月,但因國民政府遣返日僑,日本太太也離開了,以致他孤老終生。

據王建堂的姪子王烈勛透露,原來的死字旗已經不在,王建堂在1987年盧溝橋事變五十週年時,應政府要求,憑記憶重新製作了一面死字旗,被北川博物館收藏,但2008年汶川大地震,北川縣城全毀,重製的死字旗也沒搶救出來。死字旗不在,但死字旗的精神,就像王烈勛說的「為了大家,失去小家」的精神,卻成為四川人,乃至所有中國人的共同抗戰記憶。

川軍抗日陣亡將士紀念碑雕像原型張朗軒之女張光秀。圖/記者宋秉忠攝

川軍抗日陣亡將士紀念碑雕像原型張朗軒之女張光秀。圖/記者宋秉忠攝

抗戰記憶很容易傳播,甚至會「隔代傳播」。川軍抗日陣亡將士紀念碑雕像原型張朗軒之女張光秀回憶說,汶川大地震後,她的姪女第一時間就去捐血並應徵志願者,但因為她個子矮小加上大病初癒而被拒絕,回家後很不高興;這讓她突然想起父親在世時,一天在電視上看到「川軍戰士出川前與母親相擁而泣」的畫面,父親突然情緒很低落,一問才知,他想起了當年出川抗戰時與母親告別時的情景。

張光秀就問父親,既然祖母捨不得你去當兵,那你不要去就行了?父親想都沒想就回說,那怎麼行,我不去,國家怎麼辦?父親已去世多年,但張光秀每次想到那時父親的表情,總覺得,即使九死一生,但讓父親再選擇,他還是會選擇參軍保衛國家。

現今民進黨政府不但淡化台灣抗日史,而且有意扭曲台灣抗戰史觀,乙未烈士蕭升祥後裔、抗日志士蕭道應之子蕭開平就指出,父親在管理台籍日本兵俘虜時,聽到日本投降,他第一時間告訴台灣兵:今天起你們不是俘虜了,而是戰勝國的國民,終於可以抬頭挺胸了。

蕭開平表示,台灣光復後,台灣人高興得張燈結彩,第一件事就把日本禁止擺放的神主牌迎回家中安放,重新開始祭拜;台灣的致敬團也到大陸祭黃陵,慶祝台灣重回祖國的懷抱。這就是中國抗戰勝利與台灣光復對台灣人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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