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君寶/翻轉教育與行動學習學會特約研究員
自川普於4月3日宣佈,對世界各國提高關稅(Tariffs)後,各國的股市(包含美國的道瓊、那斯達克)均出現了指數的上下震盪,全球股民因為股市震盪賠錢、資金被斷頭的,比比皆是,各處均哀鴻遍野。
川普關稅重錘 想重建國際政經秩序
美國國內反對川普對全球各國實施無差別「關稅重錘」的聲浪,在過去一個月也沒有停歇過。例如:美國加州州長紐森(Gavin Newsom)直接對川普的關稅政策提起訴訟,控訴川普「違法濫權」,並聲稱這樣的關稅政策危害加州經濟。不過,川普依然我行我素,甚至還大放厥詞地說:「世界各國的領袖都在排隊打電話給我,搶著親我屁股(Kiss my ass)跟我協商呢!」。川普的高額對等關稅在實際施行上,雖有反覆修正,但如果川普持續堅持這項關稅政策,他確實是想打掉20世紀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國際自由貿易體系,重新建構國際新政治經濟秩序。
但川普真的有這個能耐嗎?美國「外交事務期刊」(Foreign Affairs)近期有一篇文章,探討著世界是否會因為川普的外交政策而產生新的世界秩序?不同於一般的分析--川普打算與中國「來硬的」- -該文作者反而認為,川普並沒有把俄羅斯以及中國視為真正的敵人;反而是,他想要拉攏、普丁與習近平,讓世界上最有權力的三位領袖,重現歐洲協調(Concert of Europe)的成果,也就是:世界將由強人領導(Strongmen),雖不一定是和諧,但必然有目的地將一套共同秩序觀強加於全世界(— not always harmoniously but always purposefully, to impose a shared vision of order on the rest of the world.)。
歐洲協調是1815年至1900年左右出現在歐洲的「權力平衡」(Balance of Power)原則。歐洲協調理念的主要起始點,為1815年的「維也納會議」。自此之後,有一連串的會議,都是不斷地再重述這個會議的理念。而歐洲協調最大的貢獻,是將當時歐洲強國(Great powers)彼此競爭的態勢,轉為合作的局勢。也因此,歐洲協調使得歐洲強權彼此相安無事地和平相處了40年,直到第一次世界大戰的爆發後,協調才漸漸被新的局勢摧毀。同時,也產生國際關係上著名的「權力平衡」理論。
川普高關稅政策 友俄拉中
如果我們從川普的關稅政策來觀察他與俄、中這兩國的國家領導人互動,也許我們可以從中看到川普確實想要透過「構築強人政治聯盟」,展現重建世界秩序的企圖。例如:川普對各國大揮關稅大刀,世界各國無一倖免,只有俄羅斯(以及與其關係很好的白俄羅斯),免於此次的「川稅大刀」。川普聲稱,這是因為美國與俄羅斯「無貿易往來」,因此「無須課稅」。
至於對於中國的關稅重錘,外界原本以為川普打算與中國「硬碰硬」,照著彼此出爐的政策,分別給對方課145%(美對中)及125%(中對美)的報復性關稅。沒想到川普在自己提出高關稅政策後的第19天,主動表示「我們跟中國相處得很好」、「自己不會對北京打強硬牌,但中國必須和美國達成協議」、「我們會非常友善,他們也會非常友善」。
當然,川普肯定有這樣的雄心抱負想要成為強人並帶領美國走出一條路。正如同他在這一任的就職演說上所說的:他要讓美國再次偉大(MAGA),但不是透過過往完美的典範,而是透過美國本身的雄心壯志(United States would lead the world again not through its ideals but through its ambitions.)但川普是否真的能做得到?川普自己的關稅政策也在進行「滾動式調整」(其中有75國收到了美國暫緩實施關稅政策90天的通知),因此我們也不能排除一個可能性,那就是「外界高估川普的佈局能力」。筆者認為,川普其實就是採取「走一步、看一步,隨時可調整」的做生意方針。
但無論如何,川普就任以來,除了給世界帶來「震撼外交」之外(如川普與澤倫斯基的世紀大吵架),也帶來了「股市核災」。這其實與他想要建立「穩定的世界秩序」是相衝突。究竟川普心目中的「新世界秩序」全貌為何?畢竟他才上任3個多月,尚需多些時日才能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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